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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VC无合伙人

发布时间:2021-12-15 15:42:13 所属栏目:经验 来源:互联网
导读:独立是每个基金投资管理人的最高梦想。 赛富阎焱的一句话,道尽了20年来,中国VC合伙人的困境根源。之所以重提这则十几年前的旧话,原因在于,2021年中国VC再次迎来分手季,公开的、私下的以及酝酿的,都正在浮出水面。 但与此同时,VC的合伙人制正走向式微,
“独立是每个基金投资管理人的最高梦想。”
 
赛富阎焱的一句话,道尽了20年来,中国VC合伙人的困境根源。之所以重提这则十几年前的旧话,原因在于,2021年中国VC再次迎来“分手季”,公开的、私下的以及酝酿的,都正在浮出水面。
 
 
但与此同时,VC的合伙人制正走向式微,或者说是“进化”。一个明显的趋势是,越来越多的VC趋向于规模化、机构化,Benchmark式的小团队、平权,越来越像是留存在书面上的一纸标签。
 
一位美元基金合伙人告诉投中网,虽然骨子里确实想多一些合伙人共同做决定,但对机构化的趋势,确实有一种无力感,毕竟竞争摆在那里,即便是被迫的,也总有人要去承担“集中决策”的任务,履行定战略、做管理、做招聘这些职能,“你没有办法,必须适应变化”。
 
而在头部机构的挤压下,中小基金已被逼到生死存亡的地步,要么做大、要么等死,更加无暇顾及合伙人的存在,一位小机构的合伙人告诉我,现在的目标就是“闷声赚点小钱,过一天是一天”。
 所以我大胆抛个假设:风险投资市场过去二十年实现了如此大的跃升,根本就是跟中国VC合伙人文化的失败是互为因果的。
 
不妨先来讨论讨论,一个市场繁荣起来的表征是什么?随便掰掰手指头数一数,买家、卖家的数量增多,交易频次增加,交易规模提升,这些要素都得算吧?而市场能在过去20年大幅进境,买方(VC机构)的增加是充分必要条件。
 
而市场要追求“高质量发展”,就先得有足够多的“高质量参与人”。不好意思,我不是说投资行业多排外,抑或财富个人、企业家、投行家转型就一定做不好VC;而是说,从结果来看,正是有足够多的、接受过长期职业训练的投资人单飞,才形成了由足够多的“专业投资机构”撑起的市场基本盘。否则,市场化的竞争不可能如此充分——尽管有些时间里,它会显得有些内卷。
 
“独立是一种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趋势”
如果让我给中国VC选个20年关键词,那么绝不会是“合伙人”,恰恰相反,贯穿中国风险投资历史、推动市场向前的根本就是“独立”——“独立”才是指向发展原动力“钱”的唯一路径,注解就是阎焱另一句话:“你自己辛辛苦苦挣了钱,干嘛要给别人?”。
 
当时某美元基金合伙人也讲过这样一句话,“独立是一种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趋势。”
 
前一波热潮是“独立”。
 
2005年被称为“VC独立”或“裂变”的元年,这年阎焱正式与软银亚洲分家,成立赛富基金;同年,IDG合伙人王功权加盟鼎晖,参与创立鼎晖创投;红杉中国、经纬中国、今日资本、北极光等一大批耳熟能详的机构,也都在这个时间段成立;2008年,当初跟着阎焱一起创办赛富的周志雄,也自立门户创立凯旋创投。
 
第二波热潮还是“独立”。
 
VC2.0肯定是一个带有历史意味的标签,这期间大批合伙人单飞创立自己的基金,2013年童玮亮离开戈壁创投,参与创立梧桐树资本;傅哲宽离开达晨创投,创立启赋资本;张震、高翔、岳斌离开IDG,创立高榕资本;2014年曹毅去职红杉,创立源码资本;2015年李丰脱离IDG,创立峰瑞资本;CA中国戴周颖创立引力创投;刘二海创立愉悦资本……
 
第三波,热不热先不做定论,但“分手季”是没跑了。
 
一位分析人士提醒我,注意当下之于VC2.0的时间节点——两者相隔正是一期基金的周期长度。换句话说,当下已经是VC2.0第一期基金到期清算的节点,所以,我们目前观察到,有一批设立于VC2.0时期的机构,合伙人已经陆续出现单飞了。问题是,“到期”只是单飞的契机,背后影射出的,正是合伙人这一称谓的悖论,也就是说,此前没有独立,并非因为不想走,而是在募资时履行过合伙人身份而不能走,因此,这些基金的合伙人制度,可以说根本从未成功建立。
 
建立不起来的理由呢?
 
一个是平权制度建立与维系的复杂性。
 
核心是决策权,比如熊猫资本四个合伙人团队拆分的时候,就有过4人(偶数)合伙人可能经常出现2:2的投票,无法履行平权的问题讨论,但这仅仅是庞杂细碎的问题之一,也绝不意味着单数的投决会就是可行的,比如,在更多履行“一人一票”决策机制的机构内部,则往往出现业绩不对等同时权力被强制对等的情况,也极易造成平权失衡。
 
此外更重要的是“钱”。
 
此前一家头部基金的合伙人,凭借某个广为人知的大平台投资案例,拿到过一笔千万美元级的奖金,这可能是多年来,整个行业为数不多的大额carry。可是,这样的头部机构,这样的案例,这样的合伙人,全行业又有几个?一位投资人感叹:“那笔钱,应该就是中国VC打工人的天花板了”。
 
年轻的投资人凭借亮眼的业绩和资源晋升到合伙人——打工人title最高级,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,你永远没有机会获得与“严格意义上的合伙人”匹配的收益和话语权,而这并不是老板的问题,不是案例的问题,而是通行规则,所以,最好的路径只能是自立门户,然后在接下来的10年中,再亲自把这则故事讲一遍。
 
前几年,KPCB(凯鹏华盈)前初级合伙人鲍康如(Ellen Pao),与老东家对簿公堂时,合伙人J约翰·杜尔(John Doerr)将VC合伙人之间的关系,比喻为“一个偶尔会争吵的家庭”。
 
将一段“合则聚,不合则散”的关系比喻为家庭,显然有些太过甜蜜了,鲍康如之所以被辞退,官方的说法不也是“不能胜任初级初级合伙人的工作”吗?但你细想,家庭这个形容又很精妙,年轻的投资人一步步成长为中坚力量,对自由追求更甚,要谋求更大的财务回报和话语权,正像是子女羽翼丰满,独立成家。
 
有一个躲不开问题是,就如同几乎所有的中国家庭都有话事人一样,不管是VC1.0、2.0还是3.0,中国的VC虽然最高层都叫合伙人,但为什么都一定需要一个核心决策者?而且同样是合伙人,为什么很多基金内部还会有座次的排序?显然这与刚开始推崇的美式合伙人文化相悖,并且随着时间推移,推崇这种文化的VC也成了珍稀动物。
 
规模给合伙人关上了门
1995年成立的BenchmarkCaptial,以其成立以来的精准的超高回报备受行业关注,福布斯在2015年发表了一篇文章,名为《Benchmark的5位合伙人 让其他VC看起来落后且人员过剩》,文章显示,彼时Benchmark的8只基金,已向其LP返还了共计226亿美元的收益,扣除管理费和Carry后,LP的收益率超过10倍。
 
一些美国同行评价Benchmark“是他们最钦佩和最害怕的公司”,Benchmark总是能抢先一步发现好公司,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投进去,让收益奔跑的,则是他们抓住了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的大部分红利,Dropbox、eBay、Twitter、Instagram、Yelp 、Zillow、Uber、Snapchat等、其中仅Uber就带来70多亿美元的回报,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这些投资的所有事务,都是由5个合伙人在一线亲自完成的,没有一个VP、MD、投资经理。
 
即使在崇尚平等与自由的美国VC市场,Benchmark也显得特立独行,那些显著的特点,即合适的规模(5亿美元以下);合适的合伙人数量(5个左右);平等的投票权;30%的Carry和2.5%的管理费绝对由合伙人均分。
 
正所谓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,2000年时,Benchmark也曾试图扩大规模,在英国伦敦和以色列特拉维夫设立办事处,带来的后果则是公司的人际关系骤然紧张,因此2007年这两地的机构相继被分拆。Benchmark合伙人彼得·芬顿(Peter Fenton)对此评价,“如果你需要一个小的平等伙伴关系,就不可能有领导人物;要建立国际合作伙伴关系,则需要一位CEO。”
 
一种声音是,Benchmark的所有制度,目的都是为了让每位优秀的合伙人,保持使命感、饥饿感和嗅觉的灵敏度,是最正统合伙人文化。事实上,VC之所以能形成一种商业模式,顶层是认知差,中间是信息差,然后才是募资、Sourcing、投后各种细节能力的体现。
 
可以说,投资中的一切活动都是围绕着人展开的,可老话儿讲得好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Benchmark强就强在用制度,把江湖单纯限制在了投资这个小圈子,彼得·芬顿说“当你限制自己的规模时,就无处可躲”,躲什么?想必是保持自己的认知差、信息差等各种能力,始终在水准之上,一直冲杀在一线,这确实很难,但对一位合伙人来说相当有必要。
 
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,规模一旦被放开,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,随之而来的将是对传统的全面颠覆。
 
2009年才成立的A16Z(Andreessen Horowitz),通常被认为是与Benchmark的反面,今年,他们完成了全球最大加密货币基金的募资,金额达到22亿美元,成立10年出头,AUM已接近200亿美元。
 
Old School们嘲笑A16Z靠碰运气、人海战术扫街,并且总是当冤大头付出更高的价格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们确实靠着这一套,将不少炙手可热的明星公司,都收入到了自己的投资名单中,Facebook,、Twitter、Pinterest、Airbnb、Groupon、Zynga、 Instagram、Skype……其中Airbnb,还是Bencchmark数度感叹憾失的标的。
 
其创始人马克·安德森(Marc Andreessen)来自互联网圈,是Netscape的联合创始人,他这样描述A16Z的成功轨迹,“我们是合伙人制,但我们像一个公司一样运作:定量分析,过程导向,寻找各个领域的专家,善用专业的员工”。
 
可以说,在马克·安德森和另一位创始人的指挥下,依靠庞大的Sourcing和投后服务网络,A16Z的投资经理们,抹平了与Benchmark合伙人的认知差与信息差,德杰丰龙脉基金的创始人就说,“他们一脚踢到了我们这个行业的屁股上,逼着我们进行改变”,事实上A16Z依然没停止颠覆,2019年他们全员注册成了FA,并且将重心转移加密货币领域。
 
在这样的制度下,A16Z的合伙人变得名不副实,福布斯的一篇文章中显示,薪水大概在30-40万美元。事实上,要维持比Benchmark庞大得多的投资网络,不仅运营成本急剧上升,收益也势必会被摊薄,估值体系也在某种程度上被A16Z改变,传统的VC合伙人文化已经快败给了规模。
 
承袭自互联网的强者文化
具体到中国市场,显然A16Z是更容易被接受和践行的方式。过去的20年间,互联网的发展大概经历了以下过程:一批年轻玩家率先杀入,当中也伴随着一批同时代的创业者,随着巨头和各小巨头崛起,过程中逐渐开枝散叶,然后继续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大放异彩。
 
此前互联网时代的扩张靠的是什么?是狼性,是无边界。今天我们看到腾讯、阿里、美团、百度、字节跳动、京东等,无一不是该文化下的产物,小而美也从来都不会是有野心的创业者的追求,互联网可从来没有信奉什么合伙人文化,更何况小而美的代表,又有几个有好下场了?帮着互联网添柴烧火的VC,即便是从文化上,也一定是会向强者投票的。
 
创业者和LP显然也对大机构青睐有加,一方面就如同A16Z,庞大的体量背后是更高的估值承受能力、海量的资源,以及强大的品牌效应,小基金即使能承受这样的估值风险,通常来讲创业公司也难以拒绝大基金带来的各种隐形溢价。
 
 

(编辑:新余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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